“你是说,他出去不是为了单纯的喝酒,而是去找道品?”杨衒之双目圆睁。
“而且当时从禁卫所出去之后,他的方向并不是前往伙堂,而是往大佛殿那边去。”
“大佛殿东面的门通往北面的东库,道品和道弘就住在那里。”独孤信道。
“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彭乐揪了揪下巴上的短须,道,“不过按照推断,如无意外,他应该见到了道品。”
“那么道品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独孤信接道。
杨衒之背着双手,思索了一会儿,道:“好个道品!法觉死案嫌疑未脱,现在又和李校尉的死沾染上了关系!”
“法觉一案,道品是有行凶理由的。但李校尉呢?他为何要杀李校尉?”独孤信问道。
杨衒之惨淡一笑:“原因很简单——那枚金环乃是当年孝庄帝钦赐太子之物,意义重大。道品拥有此物,有两种解释:其一,他就是当年被摔死的太子,这一点不太可能,因为当年太子被摔死,很多人都看到,而且是尔朱兆的心腹所为,不可能摔错人;其二,太子死后,按照道理金环应该随太子尸体入葬,而它出现在道品身上,不管道品是掘葬偷盗而来还是从别人手中买来,皆犯了大罪。本朝律法,掘墓者死,私自买卖皇家御用之物并佩戴者,有犯上之罪,重者问斩,轻者杖八十,发配五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