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烨笑答:“你送来的那汤,喝着很舒服。连喝这些天,说话有气力多了,今天说这么久,也不觉得累。”
白氏柔声说:“慢慢总能养过来。但是以后别冒险,不值得。”
凤烨眉目之间又出现愁苦,摇头说:“想做的事做不到,每天活着,面对一个残次的自己,又值得什么?”
“人生本来就不能事事如意,接受失败也没那么难。”
“你能吗?”
凤烨问出这个问题,真宁发现白氏的面孔有微妙的变化,很难说是悲伤还是抗拒。
“我不知道。”她说着,从侍女手中接过一只小汤碗。里面除了微微发红的清汤,什么也没有。
凤烨趁热全喝了,眼角扫过妹妹,忽然问:“那位李先生还在平王府里?说些什么?”
白氏漠然微笑:“那些东西若能行得通,秀王的国家早就二十岁了。”
真宁心中一惊,想起她姓白。一定是被改姓的清河郡公的亲戚。她忽然心血来潮,问:“秀王的国家为什么行不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