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你。”
陆野松了她的手,颓靠坐在墙边,点了根烟,“我只觉得,我的桃桃长大了,懂得跟那些禽兽做交易了。”陆野知道,南桃那一次,是为了求人帮他们逃出去。
只是那个人耍了他们。
后来,飞飞死了,南桃怀孕了,那个人的媳妇儿找到她踢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且要把她拉去活埋了。
讽刺的是,她也是那家人二十年前买来的媳妇。
为了活命,陆野拉着还在淌血的南桃逃了,做好了逃不出去就找个山崖寻死的决定。
活着太难了。
他第一次被打得半死的时候,南桃塞给他一个芝麻饼,叫他一定要活着,他听她的话,十几年来一直活着,只是这一刻,背着浑身是血逐渐冰冷的南桃,他才明白,活着真的太难了。
有的时候死呀,真的是一种解脱呀。
“我为了让你好受一点,假装心理治疗起了作用,假装不记得这十年来每晚上还会让我痛醒恶心吐出来的那些事儿,桃桃,你为什么就不肯乖一点,把这些药吃了。”
他们两个人,陆野希望至少有一个人能过得好点。
这些药是舒缓情绪的,是他请的医生专门针对那些记忆为南桃调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