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予将颤抖不止的指尖狠狠地搓了搓，在她的正前方有群人正在嬉闹着说话，但距离有点远，听不清话语，但也可能是她的心跳声太大，盖过了他们的声音。
鹿予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她心里像绷着一根弦，轻轻一碰就让身体止不住颤抖，她太紧张了，连张嘴说话都难以做到。
林绥原本按着急切的心，耐心地等鹿予说话，但没想到还没等来鹿予开口，就见鹿予那双好看的眼睛，缓缓流下一道水痕。
林绥手忙脚乱地抬手碰了碰她的脸，接触到一片温热的眼泪。
“你怎么哭了，不哭了啊……”林绥心里一下空了一块，手足无措地低声哄人，“我不问了，不哭了好不好？”
鹿予吸了下鼻子，有点难堪地偏过头：“你在演戏吗？”
林绥一脸茫然：“什么？”
鹿予的睫毛上还沾着一滴眼泪，摇摇欲坠地晃了晃才从眼角落下，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这一次也是演戏吗？”
林绥一愣，反应过来后，脑袋像被敲了一下。
鹿予上一次这么哭，是在他拍《醺光》的那段时间，他当时因为好玩，逗着她演了一段，他当时以为是自己的态度吓到她，导致平时冷静自持的她落下泪来，现在看来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林绥一阵揪心，他微微俯下身，平视鹿予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不是演戏，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