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默默容忍着这些带刺的话,只是焦急得发抖地一心想要知道新的事实。米卡把有关费多尔·巴夫洛维奇替斯麦尔佳科夫设计暗号的一切事实,都详尽明确地告诉了他们,讲了每一种敲窗的含义,甚至还在桌上敲出这几种暗号给他们听。尼古拉·帕尔费诺维奇问他,在他敲老人的窗子的时候,是不是敲的正是“格鲁申卡来了”的那个暗号,他明确地回答他敲的正是这个暗号。
“现在你们可以在这上面建造高塔了吧!”米卡收住了话头,又带着轻蔑的神气转过去背对着他们。
“知道这些暗号的,的确只有您的去世的老太爷、您和仆人斯麦尔佳科夫吗?再没有别人了吗?”尼古拉·帕尔费诺维奇又问了一次。
“是的,仆人斯麦尔佳科夫,还有老天。把关于老天的话也记录下来,记录下来不会是多此一举。连你们自己也会需要上帝的。”
当然记录了下来。但在记录的时候,检察官好像完全是偶然想到了一个新念头似的,突然说道:“既然斯麦尔佳科夫知道这些暗号,而您又根本否认在您的老太爷被害这件事上的一切指控,那么会不会是他敲出了约定的暗号,使您的老太爷给他开门,然后就……干下了这桩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