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远打断道:“若只是无凭无据的一个名字,恐怕证明不了什么。”
那人顿时道:“是、是,我们也觉得不像……”
“且慢。”一女子站起来,自述是某剑阁的二小姐,少时家里辗转求到炼器道后人锻剑一把,见过祝斌一面。她说这人模样确实和她印象里祝斌的样子一致,只是形容癫狂,和旧时气度天差地别,一时没有认出来。
渐渐的,便又陆续有人认了出来,确认祝斌的身份。
众人争论之时,祝斌一直在颠三倒四地说着胡话,然而不管是静止还是蹬动挣扎,他的手都紧紧抱着头。不论谁发言,段临都未曾转移视线,从始至终只紧紧盯着祝斌。
既然坐实了炼器道后人的身份,魏时远无法再将祝斌的话一笔带过。然而魏时远只是一顿,便道:“玄天阁确实不知炼器道去向,更未曾与祝斌谋面。虽不知祝斌何以被人误导,对玄天阁怀有误解,但修真一途,对于洞府、法宝,自古以来便是能者得之。洞府几经流转,早就多次易主,玄天阁也是机缘巧合得来,谈论最早归属于谁毫无意义。更何况玄天阁也已遵循祝鸿生残留的意旨,将其向世人敞开,无论如何算不上不义掳夺。 ”
无人反驳。朱乾悠悠一笑:“所言极是。”
魏时远又道:“至于祝斌所言……祝斌神志不清,大家有目共睹。词不成词,句不成句,不过是幻觉之下的胡言乱语,不足为证。真相如何,只能等他恢复神智后,再行询问了。”魏时远吩咐身后弟子,“带他下去好好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