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安郡主,这个人在整个皇朝,几乎不被人提起。但她嫁的,是定安侯被逐出族内不得姓赵的堂弟。玉琳想起那些流转在京城的传说,当年那场人伦惨祸,虽已经过去了快三十年。但还是被人当做前车之鉴谆谆告诫。
秦国公主已经行完了礼起身,这才对定安侯道:“节哀!”定安侯努力让脸上表情松弛一些:“即便是为了顺安郡主,公主也不用……”
“要的,怎么算,太夫人都是我的长辈。”秦国公主的话让定安侯再也没说话。怎么就忘了这位公主的母亲本是青唐女子,算起来的话,还是顺安郡主的表妹。这些事情,知道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但定安侯并没忘记先帝病重时候,今上从青唐归国,接着就是宫变,等尘埃落定陛下册立皇后的前夜,秦国公主和一封信被送到今上手里,当时今上阅信后几乎发狂,甚至要停止册立皇后,是太后劝说下来。
尽管照常立后,但第二日就有另一道诏书下来,秦国公主被册为公主同时,也抚养在今上身边,而不是被养在后宫。
那些前尘往事,就这样陡然被重新翻起,压的定安侯险些喘不过气来,但还是谢过秦国公主,恭送两位公主出府。
秦国公主示意玉琳上了自己的车驾,等上车之后,玉琳才长呼一口气出来:“姐姐,顺安郡主,她真像那些人说的一样吗?”秦国公主但笑不语,玉琳已经明白了,轻声道:“我真想见见她,这个能够,”玉琳没有说后面的话,这个报复自己父族的女子,一定和别人不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