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停止了哭泣,让施老汉坐下,然后说道:“爹,我在这里挺好。你一个人在家过的怎么样?”
“我过得还行,范大夫经常去给我送些粮食钱财,说是你在为越国效力,越国应该奉养我这个做父亲的。” 施老汉深深地叹了口气。
提到范蠡,西施又感到怦然心跳了。虽然这些年了,她对范蠡的思念已淡漠了许多,但是那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之情,却是永远也难以忘掉的。短短的“范大夫”三个字,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石子,迅即又荡起了波澜。
“范大夫,他,他过得好吗?”
“他还是那样,天天忙着练兵、演阵、督造战车战船,一天到晚忙得不亦乐乎,人更瘦了,更黑了。”
“他,他成亲了吗?”
“没有,”施老汉摇摇头,“我们都劝过他,可他就是不肯。他一定要等到攻灭吴国,亲手把你接回越国,然后成亲……”
西施默然了,她的心又紧缩起来。现在,她是真心诚意地希望范蠡早日成亲,只有那样,她才能还上那份沉重的让她无力负荷的感情债。即使不能完全还清,但总比这样心里好受一些。
于是,她看着施老汉,绝情地说道:“爹,你回去告诉范大夫,让他不要再等我,我这一辈子注定不是他的人,他应该赶紧找个心上人成家了。”
“为什么?你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