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儿道:“这些日子儿媳心绪不宁,在母亲这的晨昏定省都多有惫懒,还望母亲见谅。”
华阳叹了一口气,道:“青湘侯府长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心里难受,上心出力也正见你纯善重情,母亲也不是那些不明事理的人,都明白。今日,大夫人和杜大人都已下葬了吧,一切可还顺利?”
宜儿道:“都挺顺利的,多谢母亲体谅。”
华阳郡主嗯了一声,又道:“宥儿向来着紧你,前几日更是向皇上告了假,成日在家里陪着你,我知这都是宥儿自个的意思,跟你没有关系,可是我们这些后院的妇人,却不能不替自家爷多想一想,说到底,我们的这份尊荣体面,还是自家爷在外面朝堂上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你素来聪慧,这些道理自然不用母亲多提醒你的。”
宜儿起身躬身道:“都是儿媳不好,前几日浑浑噩噩,没有顾虑周全,也没有多劝着点爷,让母亲失望了。”
华阳道:“我也知道,这些事,原也怪不得你,只是宥儿那性子,我这做母亲的是说不动了,如今也只有你的话他才能听得进去一点,有些事,他没想到,犯了糊涂的,你就多劝一点,这也是我们唯一能替爷们分忧的地方了。”
“母亲教诲,儿媳谨记。”
华阳郡主又道:“大夫人夫妇都已去了,他家那小姐听说如今也下落不明,等于就只留下了一个两岁大的孩童,也是可怜。我听门房说,你将那小孩子接回了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