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仰望星空,眼中有些期寄,“父亲曾说,十多年前的世族,可以祸乱天下,现在的诸侯,可以祸乱州郡,十多年后的世族,就只能祸害村屯了。”
“你爹说的对。”赵遥紧接着咧嘴憨笑,道,“门阀政治一无血亲相连、二无帝王宠幸,你以为这种霸掠一方的状态能维持多久?天下百姓是根,世族是枝丫,根壮则枝繁,如今,世族已是无根浮萍,就如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啦!倒不如学学老夫,见好就收啦!”
刘懿双目流转,本想奉承一番,请赵遥出山相助,可考虑到赵老年长、赵子复康,他不忍叨扰父子温情,便欲言又止。
刘懿顺势点头,道,“赵老爷子说的是,纵观当今九州,世族的名声,那是一天不如一天。如赵老般名高一方却不联姻、不相士、不结帮的豪门,实在太少啦!”
“有人爱惜羽翼,有人贪恋权名。”老赵遥忽然豪气干云,道,“若能还一方太平,我自不惜今日之虚名,作将来之忠义,此为大仁大义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