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娄,你说这次会不会有什么闪失?”赵县令问道。
娄员外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摇头叹息道:“不瞒你说,我心里也没底。但是,我们只能搏一把了!若不赌上一把,恐怕整座江宁城都得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赵县令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旋即感慨道:“你我也算半截身子埋进棺材里的人了,临死之际竟还要替百姓做些贡献。”
“哈哈!”娄员外爽朗地笑道,“能够跟你一起共赴黄泉,我已经觉得赚了!”
二人碰杯畅饮,一杯接着一杯地痛饮。
过了片刻,赵县令放下酒杯,满面愁容地说道:“如今朝纲不振,民间更是风雨飘摇。我实在担心,这次又会像去岁一样,国库空虚,民不聊生。”
“哎——”娄员外仰首灌了一口酒,苦涩道,“若能够早些改革,何须等到现在?我们娄家世代守卫边关,保家卫国,没想到最终却沦为了阶下囚……”
赵县令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老娄,事情没有发展到绝路,未免也太悲观了些!”
他顿了一下,目光灼灼地望着娄员外,认真地提醒道:“我看今日你诗会上,那个叫做王安旭的后生颇有才学。倘若能够将其招纳麾下,未必不能扭转颓势,甚至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