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串子一愣,推他道:“你说什么?这丫头,是高玉儿带过来的野种?”
钱耀宗抱住了头,哼哼唧唧不知是哭是笑。钱串子突然暴怒起来:“我看你脑袋被驴踢了!当初我就猜测她怀的是野种,你偏要娶回来,还对这个病恹恹的丫头视同己出……看在她这么多年还算守妇道的分上,我不同她计较,可引儿子的事儿,必须得落在二丫头上!”
钱耀宗鼻涕泪水糊了一脸,嘿嘿傻笑道:“不……不,二丫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
公蛎,连同钱串子简直被他绕晕了,也不知他说的哪句真哪句假。
小白蛇温顺地盘在公蛎的手臂上,可怜巴巴地低着头,以示顺服,时不时发出表示哀求的咝咝声。
公蛎探出分叉的舌头。小白蛇得到讯息,箭一样地窜了出去,刚好落在钱串子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钱串子“啊”一声叫,但只发出一点声音,后半截生生地咽了下去,回头抓住小白蛇,用力甩了出去。倒是把钱耀宗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公蛎忙出声,“咝咝”地安慰小白蛇。小白蛇挣扎了一番,钻入墙根之下。
钱串子还真是个人物,脖子被蛇咬了,却也不惊,摸了伤口在鼻子下嗅了嗅,道:“无毒的,没事。”
钱耀宗忽然清醒了,带着哭腔道:“我做不到!你一个人去好了!”跳起来一路狂奔,兔子一般逃走了,看样子,又去了刚才的黑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