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参考各民族的自立之道,综合他们的长处以弥补我们的短处。根据“学习要向第一名学”的公例,不能不向白人学习,不能不向白人中的条顿人学习,不能不向条顿人中的盎格鲁-撒克逊人学习。
白种人超过其他人种的地方表现在哪里?其他人种好静,白种人好动;其他人种保守,白种人进取;其他人种以和为贵,白种人胜者为王。所以其他人种只能发生文明,白种人却能传播文明。发生文明,主观能动性差;传播文明,个人求知欲强。试观西方文明动力的中心点,由安息、埃及到希腊,由希腊到罗马,由罗马到大西洋沿岸各国,到欧洲大陆,到美洲,今天返回来又启迪开发曾经促进他们文明的东方!他们放眼全球、跃跃欲试的生机一天都没停止!他们勇猛、果敢、活泼、宏伟的气魄,比起印度人怎么样?比起中国人怎么样?其他小国,更不用说了。白种人之所以能够扬威全球,不是靠上天照顾,是靠他们超过其他民族的实力成就。
条顿人超过其他白种人的地方表现在哪里?条顿人政治能力非常强,不是其他白种人能够比的。比如希腊人和斯拉夫人,虽然能创立地方自治制度,但不能把它扩充。他们的能力全集注于这些最小的公共团体,而位于这些团体上面的,有国家机关;位于这些团体下面的,有个人权利,都不是他们的能力能够达到的。他们这样做产生的结果,就存在三个缺点:人民的权利不完整,这是第一个缺点;团体与团体之间不相联属,这是第二个缺点;缺乏防御外敌的能力,这是第三个缺点。所以希腊人先是被罗马统治,后又被土耳其统治,再往后又被条顿人统治,数千年不见天日。而斯拉夫人到今天还在专制暴虐的政体下呻吟,看不到明天。至于迦特民族(罗马统一前的郜儿人以及今天的爱尔兰人和苏格兰的高地人,都属于这个民族),虽然他们的勇敢冠绝一时,但政治思想更薄弱。所以只知道崇拜一两个英雄,而国民不能独立团结;虽然能建立无数个小军国,却没有把它们统一起来的能力;虽然能创设大宗教,却不能建成大国家。至于拉丁人,倒是比他们强多了。能创建伟大的罗马帝国,统一欧陆;能制定完备的罗马民法,垂型千年。但即便这样,他们的思想太大而不能实施,动不动就想统治世界,而地方自治的制度却被破坏,个人权利却被蹂躏。只是专注扩张国力而不注重人格培养,所以到了罗马的末期,拉丁人的腐败卑劣也天下共知。即便到了今天,遗留下来的劣习,还是存在。热衷虚荣,不沉稳,不踏实,有时倾向保守,抱住陈腐不肯稍变;有时趋于极端,变起来不按顺序。像法兰西人,就是其中的代表。一百年来,政体变了六次,宪法改了十四回,到现在名义上是民主国家,可地方自治与个人权利,丝毫不能扩充。这就是拉丁人在今天世界竞争中局面越来越局促的原因所在。而条顿人,最开始在日耳曼森林中作为一种蛮族时,他们个人自强、独立、自由的气概,就给子孙传承下来了。后来这种气概又经过罗马文化的熏习锻炼,两者融合,于是成就了条顿这一特殊的民族。组织民族的国家,开设国会,创立代议制度,使人民都获得参政权,集合人民的意愿作为公意,集合人民的权力作为国权。又规定了团体与个人的权限,规定了中央政府与地方自治的权限,使彼此各不相侵,民族全体得以与时俱进,滋长发达。所以条顿人今天成为世界的佼佼者,不是靠上天照顾,是靠他们超过其他民族的实力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