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先生。”包比诺声色俱厉的回答,“你有心糟蹋人家的名誉,丢人家的脸,想不到你还敢向那份人家的至亲来打招呼!那种报复的手段,只有你们艺术家才想得出……告诉你,先生,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认得你了。伯爵夫人对你在玛维尔家的行为,也跟大家一样的深恶痛绝。”
前任部长走了,把邦斯丢在那里,象给雷劈了一样。情欲,法律,政治,一切支配社会的力量,打击人的时候从来不顾到对方的情形的。那位政治家,为了家庭的利益恨不得把邦斯压成齑粉,根本没有发觉这个可怕的敌人身体那么衰弱。
“怎么啦,可怜的朋友?”许模克的脸跟邦斯的一样白。
好人靠着许模克的肩膀回答说:“我心上又给人扎了一刀。现在我相信,只有上帝才有资格做好事,谁要去越俎代庖,就得受残酷的惩罚。”
他竭尽全身之力,才迸出这几句艺术家辛辣的讽刺。可怜这好心的家伙,看到明友脸上的恐怖还想安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