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一副快要急哭了的表情,不忍地安慰她:“你别自责,和你没关系,他自己犯神经呢,等我把他拎回来啊。不过,他掉的什么东西啊那么宝贵,钱包还是护照?”
许玲珑用一种“为什么你会觉得钱包和护照很重要”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羞愧得想一头往水里跳下去,为什么要在一群有钱人中自取其辱。
“好像是,”她一边回想一边比划,“一个玻璃珠子。”
玻璃,珠子。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我悲哀地发现,顾大少的审美剑走偏锋到已经让我放弃爆发,直接选择了死亡。
我沉默地走到顾辛烈头顶的水池边,趴在地上,伸出手,努力往下,一把扯住了靠在池子的墙上的顾辛烈的头发。
顾大爷用英语骂了句美国国骂,一脸愤怒地抬起头。
月亮弯弯,我冲他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他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一身的酒气在水里泡着也没散去,他疑惑地说:“姜河?”
我又伸手扯了扯他的头发,“是我。”
顾辛烈还没酒醒,勾着眼睛斜斜地看我,我觉得此刻的他看起来有些陌生,可是这样的感觉还没过去,他大概是认出了我,一下子表情垮下去,像个小孩一样撒娇:“你在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