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芜是在赌。
那纸张的陈旧程度至少在五年以上,仔细看去,字迹秀气中又有几分清隽,彼时沈家庶女不过十一二岁,又是个柔弱的性子,无论如何也写不出这样一笔字。
何况这首《采薇》是戍卒之谣。沈青芜要写,也会写“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或者“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才对。
李无疾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就那幅字继续追问。
沈青芜知道自己过了这一关,暗暗松了口气,又说道,“不过这幅字写得很好,看似清秀柔婉,却又隐含着男儿气,想必是个不凡的女子。”
李无疾的手微微一顿。
沈青芜趁机转了话题,“殿下找我过来,是不是要问药方的事?”
李无疾指了指桌案上的空白宣纸,“你将那药方再写一份。”
沈青芜明知这是李无疾有意试探,还是故意说道,“那一份找不到了吗?不如我帮殿下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