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国际争端啊,搞不好就要打仗了。”黄小路使用了一个很拗口的词,不过我能明白他的意思。我沮丧地摇摇头:“我也就是说说而已,不必当真。我当然不可能跟你们走了。”
林霁月看出了我的不高兴,想了想,忽然问我:“你们羽人的贵族阶层不会也禁止喝酒吧?”
“当然不会,饮酒也是贵族必备的礼仪之一,”我挺了挺胸脯,“我五岁的时候就会喝酒了!”
“那就陪我们喝上两杯!”林霁月很高兴,给我倒了一杯酒。黄小路连忙拦住她:“你怎么能怂恿小孩子喝酒?”
“因为就算是这个小孩子,也比你可爱得多!”林霁月板着面孔回答说。其实她这句话压根就不算回答,但是好像女孩子天生就有这种权利撒泼耍横,而男人,比如黄小路,只有一脸郁闷地在一旁受气的份。我不由又想起了羽家的羽清露,心里微微一酸,接过酒杯来一饮而尽。
“好酒量!痛快!”林霁月赞曰,“再来一杯!”
我也记不清那天晚上我到底喝了多少杯酒。其实驿馆里用来待客的都是酒味很淡的水果酒,一般不怎么能醉人,好多酒徒不屑一顾地说这种酒“就和糖水差不多”。但我的年纪毕竟还小,即便是糖水,也足够把我灌得晕头转向了。
不过我的体质还真不错,虽然大醉,意识却始终没有迷糊。我还记得我和林霁月一起引吭高歌,把驿馆外面的野猫都吓跑了;我还记得我握着林霁月白皙柔软的小手,向她发誓我只要度过了自己的成人礼就会马上娶她;我还记得黄小路不断劝林霁月“别再让他喝了”,结果被林霁月狠狠揪住耳朵,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最后我终于成了一滩烂泥,被林霁月横抱着送回到家里,然后被翼安絮絮叨叨地送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