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段日子要持续多久?一个月?半年?还是一年?你真的觉得不把话摊开说清楚,仅靠时间就能平静下来吗?你的记忆已经帮你实验过一次了,没用的。”
晏丞从她颈间抬起头,表情淡淡但是眼尾那点眼泪还展现着存在感。
仿佛这场谈话里需要谈心和安慰的是他。
钟九音有点恼羞成怒。
她不想再谈这件事,更不想再摊开说清楚,她现在就是只想靠着时间淡化影响,慢慢过自己的日子。
“你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觉得看了我的日记,开始同情我的遭遇了?想和我说人生大道理?我不需要。”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万事先认错,用发烧当借口,“我脑子有点不清醒,如果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你就当我没说。”
“但是九音,我只是想让你继续爱我。”
“我实在接受不了无期限无坦诚的分开。我们可以冷静,可以暂时离开,但你能给我划一条线吗?大概需要多少时间,什么样的事我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我可以离你多近,能参与你的哪些事…含糊不清的远离会让我觉得是永远分开的征兆。”
钟九音心里那点火滋一下熄灭了。
她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他这样说,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反驳他呵斥他的理由。
看她沉默,晏丞手指穿插进她长发里,拇指轻蹭着她侧脸,又说:
“你之前是不想再花时间思考哪条路是最合适的,所以干脆选了最简单最直接的一个办法。但我很难接受,甚至答应了又反悔,这说明,可能后面你经常需要避开我,这对你对我都是种折磨。所以可不可以换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