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已经说清楚了。”小龙回答说。
“那我就先走了，剩下的事你和她谈。”冯永庆站起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又把客厅打量了一下，甚至看了看地板，也不和郑小琳打招呼就大步走出客厅。郑小琳听到他的脚步声，听到他停下来叫了声：“小龙！”
小龙立刻走出客厅。两人低声说了一阵。然后是开门的声音。之后，小龙又回到客厅。他说：
“红旗兵团决定对郑先生，郑公望，进行隔离审查，这是认真研究后决定的。”郑小琳注意到他称了一声“先生”，也许是无意中脱口而出，立即又改了口，“我们来通知你们，顺便替他拿毛巾、牙刷，换洗衣服……这是他给你们的字条。”
是父亲的字迹，字条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它证实了龙小刚方才说的：他暂时不能回家，请把毛巾、牙刷、换洗衣服交“龙小刚同志”带来。他甚至没说他不能回家的原因。
“你们说是红旗兵团决定对我父亲进行隔离审查？”郑小琳问。
“是的。”
“他现在被关在哪里？”
龙小刚没有马上回答，他斜视着地面，郑小琳注意到他的眉毛轻轻抖动了一下。
“不是‘关’，是隔离，隔离交代，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