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整整衣襟,淡淡道:“本朝律例,凡朝廷官员,无论大小,皆不可出入青楼教坊,否则……”
红绸唇角微牵,并未说下去,林保风脸色已然大变,但见她一小小女子,傲慢非常,却不肯落了下风:“哼,本将是公事公办!”
“哦?”红绸回眼盯向他:“敢问将军,可有人证物证?证明宋大人之死与我‘胭脂楼’有关吗?即使有关,也该要将我等带入公堂审问,红绸斗胆,请将军将人证物证一一列明,那么要抓要罚、要打要杀,我‘胭脂楼’悉听尊便!”
一句说得句句在理、字字如针,林保风脸色一忽红、一忽煞白,望着红绸,粗重的喘息声胀得脸色通红:“好啊,真好个‘胭脂楼’……”
说着,眼神狠狠瞪向一边不语的沐纤纭,但见她一身纯白,薄纱敷面,唯露的一双清美秀目,凭的冰冷如霜。
“哼!本将便是怀疑此女与本案有关,这就带回去审问,你可有异议?”林保风一把抓住纤纭,却瞪着红绸,红绸凝眉,依旧镇定:“将军可有证据?”
“宋家家丁便是证人,据他证实,宋大人临死前一天,曾来过‘胭脂楼’。”说着,将纤纭用力拉在身边,眼神仿欲穿破那层薄薄柔纱,迫不及待欲要窥视那薄纱下绝丽的风景:“若此女与此事无干,如何要这般遮遮掩掩?话也不说,还蒙着个脸?单凭这形迹可疑,本将便可将她带走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