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风摇摇头,一面在搀扶下,缓缓坐回圆椅,片刻,闭上眼,长长叹了口气。
她着实未料,事情会这样发展。前尘的确听说过国公府昳夫人,在老国公祭日当天失礼,被赶到别苑,禁足一年面壁思过的传闻,但具体原因却并不知晓。本以为是祭礼上做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不想原来丢了皇后亲赐的凤冠。
宋涟母子寻查不到,眼看日子临近,与前尘不知所措不同,今时一早就有了明确的目标,便料定必是王氏母子所害,又一时找不到其他方法,只得借着此前监视所得的信息,绑走贺南风威胁宋轩。
然有一件事,他并并不知晓。也就是因为那件事在,贺南风才一开始就有对方不会加害自己的底气,才会安心跟着他的手下前来。那就是,和光二十三年冬至日,画舫上的寒枝。
因为那句偈语,宋涟才提前知晓防备宋轩,虽则不过延迟对方谋划,但从此前接触处里,便知宋涟对那日来去匆匆的“姑射山神”,都极其感念。甚至同戏子青衣厮混时,还命人特意排了一场姑射女神私会情郎的戏曲,自己看得颇为满足。
这一点,宋轩也是知晓的。所以方才在对方说出轻浮言语后,愤而道“你可知,她就是——”然最后,又终究没有说出。
贺南风明白,他不说,是因为如此场景出现,他知道她自己也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