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武道不吭声。
直到顾嘉树开着车风驰电掣地赶了来。
一看见弟弟,顾美童就像终于盼到了救星,抓着他的胳膊,嚎啕大哭了起来,好像所有的委屈,终于有人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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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树和罗武道单独谈了很久,罗武道很少说话,在不得不回答的时候,才说一句,是或不是,再要么就是对不起。
顾嘉树知道,姐姐的婚姻完了。
当一个男人对要放手的婚姻懒得多说一个字的时候,就是心都凉透了。站在亲情的角度,他痛恨罗武道的寡情薄义让姐姐如此伤心,可站在旁观的角度,他知道,如果自己是罗武道,这婚可能都离了八回了。他能说什么呢?说罗武道你别这么狠,我姐姐离不开你?这有点太自私了吧?人家凭什么捱着和一个不喜欢的人熬时光?可他又是顾美童的弟弟,总不能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斥责她沦落到今天的地步是咎由自取。
他只能深深地看一眼罗武道,说:“决定了?”
罗武道点点头。
“那……能不能先瞒着我爸妈?”
罗武道知道岳父去年刚刚做胃癌手术,是不能受刺激的,便点点头:“我会的。”半天,又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