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英文过关,知道她说的是“史上最棒的性爱”。这句话刺痛了他,但这就是本色的柯仪。
邵亚威发现自己喜欢上柯仪,是从她的忧伤开始的。
解读忧伤,是邵亚威的看家本领,他的硕士毕业论文就是《文学作品中的忧郁气质与忧伤情怀》,那可是十二万字几乎一本书的篇幅。
柯仪在讲述1200 公里故事时的语调和眼神、落寞与忧伤,唤醒了邵亚威自己许多青春往事,他心疼起她来了——那么热烈欢快的女人,居然也爱过伤过痛过!而她那娇小可人的身子,正适合他抱他暖他关怀啊。
他忘却的一点是,在将近二十年的文学作品对他的浸淫中,过度解读已经成为他的专业习惯,这种思维时不时渗入他的生活,成为他不自察的行为模式和生活习惯。
她要不说最后那句英文多好——文学作品中,也总有这样的败笔——也许不是败笔,那不是更准确地揭示了最为真实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