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可不轻哪!
鱼鳃走出船舱,见一道身影正于甲板徘徊,看清来人后,主动招呼道:“段大人,您来找殿下议事?”
“……嗯。”段垂文眼神微微闪躲,不经意瞥过对方手中的东西,目光猛地顿住,“太子他受伤了?”
“啊?”
鱼鳃顺着视线低头一瞧,恍然笑道:“不是,这只是些普通药膏,主子说他手腕酸痛得很,便让庄太医开了些活血化瘀的,每日热敷个两三次。”
手腕……酸痛……
鱼鳃说完,却未和往常一样听到关怀的回应,心下不禁觉得奇怪,一抬眼,更加大惊失色。
“段大人!您的脸……怎么这么红?啊,不对,好像连脖子后面都红了,您是不是受了风寒,还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让庄太医……”
“不用!”
段垂文斩钉截铁地打断,继而足下一转,快步走远。
脚步之匆忙,颇有几分落荒而逃地意味。
偏偏不明所以的鱼鳃还在后面追着喊:“哎,主子在船舱里呢,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夜幕降临时,段大人终于现身,这次双手满满,提了不少东西。
侍卫恭恭敬敬地推开舱门。
抬脚的瞬间,他又有些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