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窝在座位上,精致的眉间有着淡淡的倦怠,浓妆艳抹下,窗外路灯光影在她的脸上闪现,那双眸美得勾人。
夜色正浓,上帝好似只是打了一个响指,接着便随手罩下一个玻璃罩子。
穹顶之下,是不夜城里发光的霓虹。
其实有些微醺,因为喝了不少酒。
但她现在心里很清醒。
她想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说话、谈一谈,当然,她不会暴露自己。
男人单着打着方向盘,偏头过来看她,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从认识到现在,见面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她拨开耳旁的发,盯着他:“你挺聪明一人,怎么这么荒唐?”
“荒唐么?”他看着前方,眼神有些寂然,“也许吧。”
她不会懂的。
那五年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实实在在地经历过。
尤其是,他明明想混混沌沌地听她的话就那么当个行尸走肉,可他却很清醒。
他们都说他疯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疯,他只是内里腐烂了。
她丢下一切,连孩子也不要了,一走了之,她没有知觉,也感觉不到痛,其实受惩罚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