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态度太恶劣,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我能理解。”
卫蓝主动提起了凌瀚,“世界真的很小,凌瀚居然是戚博远的儿子。”
“不小就没有故事,世界也没这么美。”
“你......有去看过凌瀚么?”
钟荩瞪着卫蓝,长久地说不出话来。然后,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不知他在哪里。”
那天,小军官把他带走后,她没追问他们去哪。她想,应该是某个烈士陵园。
她不愿在那么庄严幽深的地方怀念他。
沉睡在那边的凌瀚,有点陌生。
“他葬在一个叫安镇的地方,你听说过么?那是他的遗愿,不知道是那边的风景美,还是因为别的。凌瀚好像是四川宜宾人。”
钟荩像个白痴一样抬起了迷茫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卫蓝。
不知怎么回的凌瀚公寓,拧开灯,空气中飞舞着许多几乎没有重量的小尘埃。世界宁静得让人心悸。她狂乱地想找出一点声音。最后,她只找到一台录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