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扎福诺遗孀和扎飞没有成为莫逆之交。他们关系一向紧张,我想说的就是,每次一提到她的名字,扎飞那清秀的脸上就会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并且有一丝抽搐,就像扯到了旧伤口。
但他现在却露出一副笑脸。即使听我提到她住公馆的事儿,他也不为所动。很明显,这里头有秘密。有什么事故意瞒着伯特伦。
我单刀直入。
“扎飞,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这么乐得慌。你骗不了我,我可是堂堂‘鹰眼’伍斯特。坦白交代吧,伙计,有情况。你乐得要命,究竟是为什么?”
他犹豫了,并眯缝着眼睛打量了我一会儿。
“你能保守秘密吗?”
“不能。”
“算了,其实也无所谓,反正一两天内就要在《晨报》上公开了。伯弟,”扎飞压低声音说,“你猜怎么着?我婶婶这个社交季就脱手啦。”
“你是说有人打算娶她?”
“没错。”
“是哪个白痴?”
“你的老相识,罗德里克·格洛索普爵士。”
我目瞪口呆。
“真的假的?”
“我当时也很吃惊。”
“但他老先生不可能想着娶妻啊。”
“干吗不?他丧偶都两年多了。”
“咳,我敢说他总能编个故事什么的,我是想说,他好像跟橙花还有婚礼蛋糕很不搭呀。”
“这事儿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