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霓来了兴致:“你的名字?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光清冷,泄进柴房上,如同铺了一地的白霜。陆墨望着那片月亮地,陷入了回忆,面上也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我和他是家生子,从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谁……”
……
许多年前,陆墨还不叫陆墨,他叫问墨。
他和丛七是两个面黄肌瘦的小孩子,也是人牙子手底下最低贱的奴仆,平日里穿着破旧,负责去朱门大户的后院里打捞着观赏湖里的水藻。
两个婆子站在岸上,把活计全部丢给了两个孩子,还抱着双臂叫嚷:“别磨蹭!天黑前清理不完就别吃饭了!”
问墨又累又饿,不小心踩到了一块青苔,脚滑跌在了水中,费力地扑腾着。他喝了好几口湖水,呛得喊不出来。
幼年的丛七一边擦汗,一边努力干活。他听到落水声后,大惊失色地就要跳下去。婆子一把抓住丛七:“你疯啦?想死吗?”
丛七并不会洑水,但是他狠狠推开婆子,不管不顾地跳下水,向问墨游去。当问墨抓住丛七的肩膀的时候,他感觉像是被一个安全的小岛托起,格外令人心安。
后来,他们终于爬上了岸,湿淋淋地靠在树上,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