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都急道:“切不可大意啊可汗,若那伙齐军真的追来,王庭……”
图扎格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拔都,你太扫兴了!本汗答应迁移王庭,已然是自堕脸面,若真惶惶如丧家之犬,四处逃窜,疲于奔命,传扬出去,本汗威严何在!”
拔都面色憋的通红,还想开口,但见图扎格脸色不善,只能欲言又止,重重一叹,拿起杯子将酒水一口饮尽。
图扎格面露笑意道:“这就对了,你太过于小心谨慎了,齐军又不是天兵天将,怎能如此轻易寻到王庭所在。放着烈酒美女不去享受,实在是暴殄天物。”
拔都干脆一声不吭了,只是不停地倒酒喝酒。
图扎格见状,和声道:“拔都,你年少聪慧,被公认为智者,追随本汗数十年,东征西讨,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可以说本汗有如今之丰功伟业,你功不可没。可知道为何自从军师来后,本汗对军师的倚重,要多过你么?”
被推心置腹的问话,拔都心中的愤愤略微减少几分,摇头道:“拔都不知,但拔都从未多想,可汗倚重军师,自有可汗的道理,拔都但求做好分内事,问心无愧而已。”
图扎格现如今虽说年纪渐老,变得酒色熏心,但还是有些手段的,否则此时此刻压根就不会对拔都如此和颜悦色的说话,他岂能看不出拔都虽说从未多想,但情绪明显有些异常波动?当即缓缓说道:“因为你太过于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但凡有风险之事,你必定质疑,甚至反对。反观军师,雄心壮志,挥斥方遒,虽是一介女子,还是齐人,却对本汗尽心尽力,更为本汗谋划出入主大齐的宏图大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