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张长征的脸色才算好一点，下巴抬得老高，神色倨傲地等她接着说。
“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今年四十有六了呢。”
张长征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差点没缓过来，要是真被这个毒舌的女人气死，他就算死了也没脸见他们张家的列祖列宗。
“好了，你别吓他了。”沈万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幽冷的眸子不轻不重地扫了她一眼。
“什么呀，我才没吓唬他，市委书记不在家，我也没办法呀。”她耸了耸肩膀，不以为意地开口。
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幽幽地说了一句：“既然张团长不愿意爆破分洪闸口，咱们就等吧。”
“等什么？”一直保持沉默的刘明明开口问了一句。
柳如霜回头冲她狡黠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等一个奇迹，说不定奔涌而下的长江水能把分洪闸口堵塞的淤泥冲开也不一定。”
“你脑子里是进水了吧？堆积那么长时间的淤泥，炸药都不一定能炸开，等着水冲开，你是在做梦吧。”
柳如霜慵懒地倚靠在门框上，挑眉不训地看他：“你也知道炸药都不一定炸开呢，锦江沿线所有人的安危都系在那些炸药包上，你换位思考一下，那批炸药我能还你吗？”
张长征翻了一个大白眼，合着这个女人是在这等着他呢，说一千道一万，就像想让他主动提出来炸分洪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