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三郎,原来你是躲在了这里!”邝枕十分热络地拍了拍他,“好清闲啊,不过窦司空可苦等你半天了,我方才与他叙旧的时候,他说荀太守久别朝京,想念非常,又想看看你这个好世侄如今是如何芝兰玉树,谁晓得只闻其声未见其人,遂遣我来寻你过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荀镜不好忤逆长辈,又没有别的借口脱身,只得欲言又止地被邝枕拉扯而去。
永清有些不悦。
邝枕不和她行礼,也不同她打声招呼?这是什么军营里的规矩?
嘴唇方抿起一分怒色,身后便又传来了许长歌的声音:“卧云兄心胸旷达,军营待久了有些不拘小节,况且——”
永清什么都明白了,挑了挑眉:“况且,是你让他把荀镜弄走的吧?”
“怎么会呢?”许长歌无辜眨眼,“冤枉。公主实在冤枉了臣。确实是窦司空想见荀三郎,询问荀太守近况,臣只不过是代窦司空,找邝参军帮个忙而已。”